甜与脆
孟鹤堂是香香甜甜的棉花糖。
周九良这样想。
孟鹤堂没有架子,和谁都合得来,拿他开玩笑,他也一点气都没有。
孟鹤堂的长相并不精致,但很耐看。一双眼柔情暗生,仿佛山水风景藏在他眼里。他像是棉花糖,甜而不腻,松软像云朵。
瞧,孟鹤堂又在看他了。他对上那双好看的眼睛,瞬间又若无其事的错开。
耳朵尖儿都发烫。
周九良是脆脆酥酥的炸鸡柳。
孟鹤堂漫不经心的想。
周九良台上是个冷淡的老艺术家,台风稳重,站在他身边,一个冷俊少年。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,没什么特别的。
越到后面,越熟悉。仿佛入了油锅,溅起油花,在里面翻腾。
周九良越来越放的开,没了拘谨,就是一个充满少年气的人,他抿着嘴笑,而后又咧开嘴笑。周九良很有感染力,他明明觉得不好笑,但看见周九良,他嘴角也忍不住上扬。
自己说错了会害羞,只有他知道。孟鹤堂说错了会憋笑,再给他扯回来。
像是刚刚炸好了的鸡柳,冒着热气,香味扑鼻,充满了诱惑力。
他见微博说,德云社逗哏撩粉,捧哏留粉。如今的小剧场,底下的姑娘们对周九良也是欢呼叫好。周九良站在他身边鞠躬,笨拙而真诚。
他大概在笑。望向周九良的眼神是他自己没发觉的温柔。
周九良与他对视,然后移开眼神。
小孩儿面不改色。孟鹤堂却看见,他的耳朵都红了。
他听见侧面那个女孩低声尖叫,说周九良害羞了,他把手指放在嘴中间。
嘘。
他自己也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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