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木

感觉一点点苏醒一点点撒野。

当一个钢铁直男被掰弯并开始撒娇时都在想什么

山岐千岁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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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 嗯,小梅第三次鸽了约定。


      周九良望着小梅飞奔而去的背影骂:“不要脸的东西。”


      孟鹤堂忙得很,什么事少了他都不行一样,他不止一次摸着周九良的头安慰,好啦,乖啦,我搞完这个事就过来。来来来,你倒是来啊。周九良一怒之下摔碎了孟鹤堂摆在书房架子上的瓷器,照他门外汉的眼光来看那个瓶子不可能是假的,他干不过孟鹤堂,又不想承认错误,于是等孟鹤堂回来后指天发誓:“我崴到脚了,不小心撞上去的。”


      他自认演技良好,沉着冷静不慌张,颇有孟鹤堂带人去镇场子时的气势。


      孟鹤堂拿鞋尖将碎片划拉到一堆,捏一把周九良的腮帮子:“行了,我就当真的听,不要你赔了,我的等同于你的,反正吃亏的不止我一个人。”


      周九良开始后悔,问:“这是哪朝的?”


      赌打一顿小梅,清朝的。


      “明万历年间五彩釉瓷,景德名品,皇家特供……”


      “好了,你不要再说了。”周九良捂住心口窝,flag真的不能乱立,他这就去打小梅一顿。


      然而小梅压根没有回来,办公的地方只有师爷在,架着眼镜偶尔抬头看一眼。


      周九良一脚踩在椅子上,烟盒被他磕的啪啪响,“我觉得孟鹤堂那个死男人对我腻味了。”


      “哦,何以见得。”师爷扶了下眼镜顺嘴问了一句,自动忽略对当家的大不敬的形容词。


      “他敷衍我,刚开始一天有二十个小时是我的,现在就四个小时我还得等他吃饭。师爷你老实告诉我他是不是外头有别人了?”


      师爷这把坐直了身体,靠在椅背上,深吸一口气,顶着周九良忿忿不平的眼神说道:“首先来说,以我对先生的了解他不是喜新厌旧的人,主要你也还没新多久。其次,包括我们所有人在内这段时间是真的忙,我们下次尽量多分担,多给您匀点时间过二人世界。”


      周九良瘪嘴,状似十分不屑,“你们在忙什么?”


      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就有块地要拆迁,原住户不肯搬……你说白白拿钱的好事他们为什么不肯做?”


      “你懂个鸡儿!什么事都能用钱来衡量吗,嗯?”周九良扔了烟盒,嘴上骂了一通师爷,转念要去找小梅问个清楚,走到门口回头交代:“别跟孟鹤堂说我刚才抽烟了啊。”


      等到在星巴克逮到小梅时,周九良连同秦霄贤一并骂的狗血淋头。秦霄贤刚塞了一口冰淇淋球还没来得及消化,他把一大口黏糊的甜水咽下去后正赶着周九良说完最后一句话:


      “呸,狗男男。”


      小梅不敢还嘴,只说:“大嫂,您消消气,有什么事您吩咐,不要拿我男朋友撒火儿。”


      秦霄贤没缓过来,他被那一口冰淇淋球冰的心里拔凉拔凉。


      “我觉得既然我们是一家人,我就应该对这个大家庭做出点贡献。”


      小梅听了周九良的计划仔细思考了一下,摇头拒绝:“不可以,孟哥会打死我的。”


      周九良抄起秦霄贤吃冰淇淋的勺子:“那你有两个选择,就比较幸运,一个是回头所有后果我扛着,一个是现在你就被我打死。”他又看看秦霄贤:“不过你放心,我一定让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。”


      小梅很委屈,但他看着一旁一脸懵的秦霄贤觉得这孩子更委屈。


      “您想怎么样……”


      小梅听着周九良兴奋的部署计划,预感自己命不久矣,但是现在死还是几天后死,他选择苟活。他埋在秦霄贤的手心中哀嚎:“我舍不得你呀,我舍不得你呀旋儿——”


      当晚,周九良翻箱倒柜找旧衣服,抄着剪刀把好好一件衬衫剪的不成样子,孟鹤堂盯了他有半个小时,最终没忍住:“你们最近有什么需要给媒体做样子的志愿者活动吗?”


      周九良回头看他,欲盖弥彰的笑:“我像是那种不求回报的人吗。不是,我朋友,老秦,他要去玩儿什么摇滚,让我借他几件衣服,叫弄破点不然人家笑话。”


      周九良给自己点了个赞,演技越来越自然。孟鹤堂看上去并没有怀疑,招手叫他过去睡觉。


      “最近陪不了你了,有个项目,我得离开几天。”


      “去哪?”


      “外省。”


      “几天?”


      “大概一个星期。”


      周九良就差一个鲤鱼打挺。这个人啊,一旦有心想干点什么事连老天都帮忙。


      “我怎么觉着你那么开心呢?”


      周九良凑到孟鹤堂颈窝,不久之前他还坚持声明本人是钢铁直男,即使师爷再怎么不把他的话往心里去,大大小小手下见了都叫他大嫂,他依然把自己定位在直男这个范畴,嗯……稍微有点弯的直男。这会儿闷在孟鹤堂怀里笑的像个傻子没有丝毫不适:“哎呀呀,你瞧瞧,你这不是去赚钱了嘛,我当然高兴。”他又鄙视了自己一把,我是这么没有底线的人吗?是的。


      拆迁区位于城市边缘,原定改成绿化带,周九良下了车一看开始赞成师爷的话,这地方过于破旧,无论怎么改都不亏。


      秦霄贤“嚯”了一声,他这样的富贵少爷哪来过这种地方,冲击力不亚于亲眼看见难民营。


      “九良,你确定你要来这卧底?”


      周九良整整破旧的上衣,“什么卧底,是动员。你俩记住了啊,周三周日过来找我。小梅,包给我。”


      小梅递给他行李,又塞了一支手机:“我还是不放心,特意找的旧手机,定位一直开着,有事一定要打电话啊。”


      他看着周九良潇洒的背影,就快哭出来,关爷保佑千万不要出什么事,不然孟哥一定会杀了他祭天。


      周三傍晚无事度过,小梅和秦霄贤来时还给周九良带了两包薯片。


      小梅十分忧愁,旁边嚼薯片的咔吱声令他觉得忐忑不安,“我右眼皮老跳,咱撤吧?”


      秦霄贤也劝:“这地方不吉利,真的。”


      “看到什么了就不吉利。”周九良仰头把碎渣倒进嘴里,开了胃似的更饿了,“我跟人聊的可好了,我都打听清楚了,他们不愿意搬走的原因是嫌钱给的少,给我气的呀,哪有这么不知足的,开心拿钱不好非当钉子户。”


      他抬腿踹小梅:“去去去去,再给我买点吃的,你当时怎么不知道给我多准备点钱啊!”


      小梅憋憋屈屈忙前忙后,生怕一个不周到大嫂出了点什么事他就要重新投胎。他无比盼望周日的到来,孟哥去外地一个星期,大嫂就只能闹一个星期,只要时间到了他的噩梦也就随之结束,他决定明天一早就把人带回来。


      周日早上七点整,小梅跟在师爷身后傻眼,孟哥提前回来了,他看着孟哥上了楼,嘀咕“完了完了我完了”,师爷奇怪的望着他,问:“你这是什么表情?”


      他还没想到怎么搪塞过去,孟鹤堂就站到了楼梯拐角。


      “周九良呢?”


      小梅万万不敢说谎话骗孟鹤堂,他也不认为能骗得过去,积极主动的交代了所有事情。孟鹤堂没说话,小梅抬头偷看,他还是站在二楼的楼梯拐角,眯着眼睛面无表情。


      小梅跟着孟鹤堂什么事都干过,他很了解这个表情,打了个哆嗦往师爷身后躲了躲。


      “去几天了?”


      “七天……”


      “胡闹!那些人三教九流,万一出点意外九良还能不能完好无损的出来?小梅你也跟着瞎胡闹!”孟鹤堂黑着脸叫赶紧去把人带回来,他近些年少有的发脾气,小梅连连答应,要出门时被师爷拦住。


      “如果九良真能说服他们也未必,七天都没什么动静应该不会出什么事,重要的是我们就不用跟他们正面杠上。”


      孟鹤堂想了想,连上定位,一直到中午,小梅的手机响起来,他举着手机给孟鹤堂示意来电是周九良。


      “喂……”


      “小梅!”


      那头一声震天响差点没让他把手机扔出去。


      “你快带着兄弟们来救我!谈崩了他们要抓我当人质啊啊!”


      然后就听不到声音。小梅慌忙去看孟鹤堂,对方的脸色差到能杀人,他突然找到了右眼皮跳的原因。


      孟鹤堂带人赶到时现场陷入一片混乱,板凳砖头横飞,小梅惊讶的发现秦霄贤拿着棍子张牙舞爪地挥舞,他心急生怕出点意外,打哪个人身上都不行,又不敢冒冒然冲出去。


      周九良被围攻站在桌子上,砸出手里唯一一件能勉强当做武器的板凳,绝望中眼一瞟看到孟鹤堂,顿感信心勇气大增:“孟鹤堂!你快来救我!”


      钉子户们看到孟鹤堂等人,反而放过跟周九良僵持,他们认定这些人是一伙儿的,哄散着要打群架。


      周九良站的桌子是张缺腿的废物,搭在墙角,他这么一晃动摇摇欲坠,将要摔下来之际扭身一看孟鹤堂已经接住了他,一手抱着他另一手掏出了枪。


      他开了三枪,都是朝天打的空枪,人说欺弱怕强,他这三声枪响成功镇住了要火拼的钉子户,师爷带手下弟兄围过来,说恐怕警察一会就要来。


      孟鹤堂放下枪,笑着剜了周九良一眼,“你等我回去怎么治你。”


      周九良不在乎将要面临什么惩罚,就在刚才,他猛然觉得这个人好他娘的帅,他推翻了自己的flag,弯成一盘蚊香,生出另一个念头:我是睡过大佬的人。


      他不知道说的话是认错或者讨好,环上孟鹤堂的脖子:


      “孟哥,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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